【 KalKon 】小记者的新生活
农场行要结束了啊，这一章是Martha在讲故事，好吧我果然没有任何概括能力。
——————————————————————
12
“我很抱歉你可能不得不换一个新的，Martha，镇上的人说它已经足够老到退休的年龄了。”Conner将肩上扛着的巨大机器放下，刚落在地上，它就从身上丢落下一地零件，红褐色的锈尘似在无声控告它所遭受的暴行。
“我原本还以为我的这位老伙伴还能再陪伴我几年的，”Martha一脸遗憾，她递给Conner一条毛巾，不是用来擦汗，而是用来擦灰。Conner的脸上被黑色和褐色的泥尘抹了一脸。这使他看起来像是刚从非洲偷渡来的难民。
“知道吗，男孩，你这样搭着肩上一条毛巾走到别人的农场前，他们一定会给你一副不错的活干。”
“我还记得七十年代的时候我们收留过一对夫妇，经济萧条，工厂倒闭，堪萨斯顶破天空的大烟囱少了好几根，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时候失业的人们就经常这样脸上带着永远洗不干净的污渍，肩上搭着一条白毛巾，你唯一能从他身上注意到的只有那一口还算漂亮的白牙，他们从一个小镇步行到下一个小镇，从一个农场走到另一个农场，只为找点活干，给他们饥肠辘辘的的儿女喂饱饭。”Martha一边闲侃着，一边把灯罩从天花板上摘下，Conner站起来帮了他一把。
“感谢你，男孩，你不知道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天天打扫这间屋子是件多么可怕和无聊的事情，我的不少老朋友都曾经聪凳子上摔下来过。上帝保佑，这些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想一定是Jonathan还在我的周围，帮助着我，有一次当我想要摘下窗帘，站在老式藤椅上摇摇欲坠的时候，我的心跳的异常厉害，感觉有什么可怕的是就要降临。但是并没有，椅子突然神奇地停了下来。我突然感觉就像有什么人站在我的四周，我听到他身上老式怀表滴答滴答的声音，我闻到他身上常常带的烟草气息。当你活到一定年纪的时候，你以为自己无欲无求了，但事实上在你接近终点的一刻你恐慌的发现你自只有一个人，你如此渴求那个人就在你的身边，那就是我那时的感受，我仿佛被雷击中，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他在这里’。我不畏惧死亡，这是一个平静的终点。但我发现当它真正降临的时候，我无法面对。”
“我定在那里，像被时间仿佛奇妙的在我身上静止了。我听着那熟悉的皮靴的声音，缓缓地离我远去，然后是门被打开，风猛的呼啸进来，灌满了屋子的每个角落，上帝啊。这让我怎么办。”
Conner安静地听着，他端坐在沙发上，脑袋低垂，胸膛缓缓地起伏，偶尔从那错乱了一拍的呼吸中听出并不平静的情绪。
“Conner？不介意的话，能帮我把那瓶去污剂递过来吗，就在你左手的茶几下。”
Conner沉默地走过去，没有刻意控制力气，但手中的东西也没有被他捏碎。
Martha适时止住话题。
“沉默的小伙子。或许在原来那个年代会显得很可靠，但现在这一切都行不通了啊，Conner，现在的时代变化多快啊，你这样要怎么逗你心爱的姑娘开心？听我的话，让自己多笑一笑，你知道自己有一双多么漂亮的蓝色眼睛吗？就像我第一次见到Clark一样。”
“就是在那样的年代里，我收留了那对夫妇，他们都还没有超过25岁，显然刚结婚不久。男孩走到我和Jonathan的农场前，对我说:‘夫人，能给我点活干吗？’我看着他全身上下的东西加起来不会超过七美分，他饿的很厉害，说出每一个字都在颤抖。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有点浮肿的年轻女人，看得仔细了，我才发现，那个女人怀孕了。有谁会要这样一个看起来随时都要倒地的瘦弱的年轻人呢，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完全是个累赘的妻子，找到这样一个工人等于承担两个让的负担，其中一个完全不能工作，还要另一个偏心去照顾她。我对他说:“我不会给你一份工作，因为你完全没有承担这份工作相应的能力。”年轻人看起来很绝望。他哆嗦着，嘴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但如果你们可以接受我的一顿招待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他突然抬起头看着我，眼里闪着热烈的期望。他拉起她妻子的手，小心的跟在我的身后。Jonathan默许了，他静静看着我，表达他无声的支持。我们的境况并不好，农场刚刚成立没多久，我们有一大堆贷款要还，平时的作物在萧条期间价格疯狂的下跌，我们拒绝不少的访客，但我们还是收留了他们，因为我不能忍受自己看到那样一对苦难无助的夫妇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缺乏意义，深刻的残忍。”
Martha的声音停了下来， 厨房里传来一阵水声，还有玻璃器皿清脆的碰击声。
“他们住了下来，我们提供饭食，他替我们工作。他干活很卖命，一个人几乎挑起三个人的重担，很难相信他那并不高大的身体能爆发出这样样的力量。Jonathan有一天酒后笑着说我们挖到一个遗落人间的神子赫拉克勒斯。他的妻子看着她的丈夫，从来都只是默不作声，并没有劝告他爱惜自己的身体。有一天我找到他:‘如果你再这样干下去，我将不得不考虑收回我原先的承诺。’男人停了下来，茫然地看着我，眼里透露着迷失，他还太年轻，还不知道有爱才能有希望。‘你应该多去陪陪你的妻子。’他遵照我的话做了，然而我知道他并没有懂得。但至少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的妻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虽然我们的存额在一点点变少，但我们并不在意。Jonathan再一次对我的作为没有发出异议，他会在晚上安静地抱着我，亲吻我的额头，从来都是这样，一直如此。”
“曙光的日子迎来的那样之快，那些大城市一年之内迅速崛起了，很多人选择返回。他的妻子即将面临生产。他因此留了下来。”
“我想我们将不得不等一会开始午饭，Clark去买牛排了，Conner，我想你不会介意继续听我这个无聊的故事吧？”Martha从厨房里出来，把一份水果鲜盘放在Conner面前，Conner瘫了摊手掌，表示自己一点也不介意，他的声音在口腔的咀嚼下显得有点黏黏糊糊。
“亲爱的，你这让我想起来Clark的小时候，你们吃东西的样子真是一模一样。”
“我们谁都没有预料到那样的结局，最后的几天里，那个女人笑的那样快乐仿佛她已经拥有了整个世界一样。那天，我们站在分娩室外，时间显得格外漫长，当时间终于长得开始变得不对劲的时候，男人陷入了暴躁。然后我们看到医师走出来，拿着那张残忍的白纸，他们知道把一个人的生命就这样等同于一张白纸是多么让人恼怒的一件事。男人痛苦地嘶吼，双手奋力地击打墙壁。没有让敢上去劝他，只有我走了上去，Jonathan拉住我的手，我吻了他的面颊，然后挣脱他的手，他再次选择向我妥协。在那段时期里，他已经选择向我妥协了无数次，这一向违背他的大男子主义。在后来的我看来，那简直是难以置信的事情。”
“我走向男人，他瞪着通红的眼睛望着我，我冷静的告诉他，如果他不尽快下决断，他将连最后的希望都保不住。”
“我们看着那道白色的大门再次被打开，它就向一道隔离生死的界限。十分中后，我们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男人把脸埋在双臂里，久久没有抬起，直到我把那个漂亮的小女孩报到他面前。他对我说:‘夫人，请你收养这个孩子吧。’我把孩子放到他怀里，刚出生的婴儿往往很难看，可他看着她，如同在看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
“‘你仍然不明白，只要还有人留着，爱就能延续下去，希望就永远不会消失。’他怔怔的看着我，几小时来第一次留下了眼泪:‘God，您看起来就像一位圣母。’”
“他带走了女孩，把妻子葬在堪萨斯，就在她最喜欢去的一棵树下，我十年前去的时候，还经常能看到一份鲜艳的花，但那里现在已经被杂草埋没了。”
“我不明白，Martha……这有什么意义吗……”Conner低声呢喃着。
“不，这当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最近我才想明白，我为什么要畏惧死亡呢，我的心一度痛苦过，后来变得宁静，最后又变得迷失。直到最近几年我回忆起这件事，我才真正明白，我为什么要畏惧死亡呢？它从来都不能真正带走什么，只要还有人在，还有一份回忆能够保留，一切都可以成为永恒，这是一种真正的魔法，在这种强大的力量下，死亡的任何把戏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Conner，你从我这里得到了它，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忘记这一点，尤其当你身处黑暗中时。把他传递下去，我相信你能做到，找到你最爱的那个人，告诉她，你爱她。”
——————————————————————因为玛莎和Superboy还不太熟悉彼此，不想Clark一样做了人家那么多年的儿子，当然开导起来更简单更容易，对于Conner只能选择灌注鸡汤哈哈，天哪，我小时候读这东西都快吐了。Martha早就给自家儿砸把路都铺好了，神助攻(´∀｀)
心灵鸡汤播送完毕，农场行到此结束，接下来就开始走剧情了。
评论(5)